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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7章 教授醒過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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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內普花了很長時間才睜開眼睛, 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身在地獄,四周一片安靜,幾絲微弱的藍色光線穿過一塊透明的圓弧形玻璃折射出奇特的形狀。他嘗試著動了動手指, 胳膊有些微微的麻痹, 但他很快適應了這種感覺。斯內普扭動脖子把頭緩慢的偏向一側, 他看不太清楚, 或者說, 不是很明白眼前的景象究竟表示什麽。

“你醒了,斯內普先生?”一道女聲突然在他耳邊響起,並不溫柔,倒像是例行公事的問句。

“你是誰?”斯內普沙啞地道。

“星期五。”女聲說。

“什麽?”斯內普困惑地發出不太平靜地疑問,也許這就是地獄使者的代號,他想, “我在哪兒?”

“美國紐約市中心,覆仇者大廈,先生。”人工智能“星期五”說, “很高興你能清醒, 斯內普先生, 你已經在再生艙昏迷了一個星期。”

斯內普聽到幾個陌生又令人震驚的字眼,他知道美國, 知道紐約,知道覆仇者, 一群穿著萬聖節服飾的麻瓜英雄, 但他不知道什麽是再生艙。當然這不重要, 重要的是,他還活著,盡管這個叫“星期五”的女人告訴自己,他昏迷了一周。

斯內普瞪大了眼睛,他開始嘗試坐起身子,他註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是純白色的,對他來說非常奇怪的款式,顯然有人換掉了他的巫師袍。燈光逐漸變得有些刺眼,斯內普不得不將眼睛微微虛起來。

他撞上了一個硬東西,斯內普擡起頭,伸手向上摸了摸,那是一個透明的擋塊,周圍全是,他沒辦法從這張不那麽舒適的硬床離開。

“不用擔心,斯內普先生,這裏很安全。”星期五安慰他說,智能系統感受到斯內普不穩定的情緒正在逐漸加劇,“斯塔克先生很快就會來,請你稍微等待一會兒。”

“斯塔克,安東尼.斯塔克?”斯內普再一次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,但那並不具備親切感。

“是的。”星期五說,她的聲音就像賈維斯那樣平靜,沒有一絲波瀾起伏,但又不會讓人覺得生硬,“斯塔克先生將在一分鐘內出現”

“那麽你呢,女士。”斯內普道,他環顧四周,有些緊張地問,“你在哪兒,為什麽我看不到你?”

“你當然看不到我。”星期五說。

“因為那是人工智能,一個程序,她沒有實體讓你看,你可以把這個當做麻瓜的魔法,如果你承認這個比方。”斯塔克進來的同時,室內的燈光完全亮堂起來,像在白晝之下,“晚上好,西弗勒斯,真希望你能明白什麽叫人工智能,但看你的樣子,你大概不明白。”

斯內普皺起了眉頭,眼前的一切仿佛比讓他下地獄還要難受。

斯塔克穿著一件棉質條紋睡衣,他睡眼惺忪地對著電腦屏幕點了兩下,再生艙的玻璃罩緩緩升起:“感覺怎麽樣?”斯塔克走到斯內普跟前,他打了一個哈欠,“頭疼,嘔吐,胸悶?”

斯內普狐疑地看著斯塔克,但他的註意力很難集中到斯塔克一個人身上,周遭的每一件東西都讓他覺得非常不適。

即使斯內普生於混血家庭,對麻瓜物品相當熟悉,但不意味著斯塔克的發明能夠代表麻瓜:“我在哪兒?”他總算開口。

“我想星期五已經告訴你這個答案了。”斯塔克看著他說,“我的家,我和靈瓏的家。”

“我為什麽在這個地方?”斯內普道。

“出於安全考慮。”斯塔克說,“我們不得不把你弄到這兒來,你不會失憶了吧,努力回想一下,或許對自己念一個什麽恢覆記憶的咒語。”斯塔克遞給斯內普一根魔杖,“以及,你不想先洗一個澡嗎?”

一周前,馬靈瓏和斯塔克將重傷的斯內普帶回了覆仇者大廈,幸運的是,他們聯系上了斯特蘭奇醫生。

斯特蘭奇失蹤了很長一段時間,他錯過了索科威亞之戰,為此,斯特蘭奇深表遺憾,畢竟他也有自己的麻煩。斯特蘭奇拯救了斯內普,他用一些特殊的方式(似乎跟魔法有關)替斯內普換掉了至少一半的血液。盡管外表不明顯,實際上,蛇毒早已侵蝕了斯內普的五臟六腑,而那又不是普通的毒蛇,那是伏地魔的魂器,本身就具有一定的魔力,如果沒有斯特蘭奇,斯內普根本沒辦法堅持7分鐘。

斯內普沒有立刻洗澡,他還沒能反應過來,但他絕對沒有失憶,他對昏迷前的每一件事都牢記於心。

斯內普有點無措,但他盡可能的讓自己看上去習以為常:“伏地魔……”

“死透了。”斯塔克加快語速地說,“你喝咖啡嗎?”

“斯內普先生暫時不能攝取咖/啡/因,先生。”星期五提醒道。

“謝謝。”斯塔克聳了聳肩,“那麽請為我們的植物人先生倒一杯白水。”

一臺自動飲水過濾器開始運轉起來。

斯內普的眉頭一直擰得很緊,他置身於一處白色的,擺滿金屬儀器的全然陌生的房間,這裏的物件沒有一樣是他認識或者能夠叫出名字的,斯內普仿佛一個突然擁有生命的蠟像,正在努力適應新環境。

“有誰……”

“犧牲了不少人。”斯塔克再一次搶先說,他好像十分熱衷於欣賞斯內普的窘迫,“但我不知道那些對你來說是否重要,聽說你的人緣不怎麽樣,所以,我想他們算不上你的朋友。但值得慶幸的是,你的仇人們都活著。”他故意停頓了一下,觀察著斯內普的表情,“比如天狼星和盧平,哦,對了,盧平快要當爸爸了,一只小狼崽兒,或者兩只。”他輕快地說,“聽到這個消息你一定很沮喪,我猜。”

斯內普沒有沮喪,相反他竟然為此而高興。

“哦,你最討厭的小哈利也活著。”斯塔克道,他把裝滿透明液體的杯子拿給斯內普。

“不可能。”斯內普說,但那也不是沮喪或是別的負面情緒,而是驚喜。

“事實就是如此,沒有什麽不可能。”斯塔克動了動嘴唇,“他活著,活得好好的,沒有缺胳膊少腿,只是受了點輕傷,現在的話,我猜他應該正在參加畢業典禮,小天狼星作為監護人跟他在一起呢。”

“這是不可能的。”斯內普重覆著說,“這怎麽可能,他應該……”

“他應該跟伏地魔同歸於盡,你想表達這個對吧?”斯塔克離開了站著的地方,他不慌不忙地走到咖啡機旁邊,為自己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,“抱歉,讓你失望了。”

“怎麽回事?”斯內普問,他下了床,光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,他力不從心地趔趄了一下,很快扶住床沿穩住自己。

“動作幅度別太大,蠟人。”斯塔克輕松地靠在桌子邊緣,帶著同情和好笑的口吻說,“你才動了一個大手術,得慢慢來。”

“到底怎麽回事?”斯內普再一次發問,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,“你用了什麽方法?”

“你說我?”斯塔克笑了笑,“不是我,是聖誕老人。”

“鄧布利多?”斯內普更加茫然了,“他明明已經……”

“死了,你想感嘆這個?當然,毫無疑問,他拯救了所有人,除了他自己。”斯塔克接下他的話,“所以我想,小哈利能夠擺脫詛咒也是聖誕老人生前的計劃,一個非常冒險,但是相當偉大的計劃。”

哈利也是魂器,他是在伏地魔不知情的狀況下無意間制造出來的,那個傷疤就是媒介,這就是為什麽哈利與伏地魔之間有心靈感應的原因。

他的確死過一次,伏地魔給了哈利一個阿瓦達索命,然而他卻將自己附著在哈利體內的靈魂碎片消滅掉了。剛好哈利是三大死亡聖器的主人,他那個時候淩駕死神之上,他有權選擇是死去,還是活著繼續戰鬥。

斯內普早就知道了這一切,他一直守護著這個秘密,就連馬靈瓏也是在看到斯內普的記憶才明白的一切。

斯內普起初非常憤怒,鄧布利多要求他保護哈利的原因竟然是為了時機成熟時,他能安全的赴死。斯內普也不確定他究竟是真的在乎那個孩子,還是對鄧布利多利用自己而反感,他一開始無法接受真相,但最終只能妥協。

“是你救了我。”斯內普說出一個肯定的句子,他正在猶豫是否應該給予感激。

然而斯塔克卻謙虛地說:“不,我只是把你從英國帶到美國,救你的另有其人,如果你想謝謝他的話,可以給他寫一封感謝信,我這裏有地址,因為他真的很忙,可能沒空聽你當面說。”

斯內普緩緩地吐出一口氣,一切都結束了,17年,整整17年,卻仿佛沒有那麽長。他兩眼無神地隨意盯著一個地方,直到現在他都無法相信自己還能活著,斯內普不知道這對於他來說算不算得上是另一種形式的懲罰。

他不明白自己今後活著還有什麽意義,他還剩下什麽,他失去了目標。

“事實上。”斯塔克道,他似乎對斯內普的心事了如指掌,“你還有很多要做的。”

斯內普恍惚了一下,他擡頭看著斯塔克,這個在他眼中十足討厭的家夥好像也變得可愛起來。

這可真是不妙。

“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其實是臥底,他們都把你當英雄呢,雖然我覺得你可能更希望大家把你當成伏地魔二號你會更舒服。”斯塔克稍微停頓了一下,“但是,往好的方面想,重獲新生使你得到了更多彌補遺憾的機會,你可以做你想做的卻一直不敢做的那些事,然後再給自己找一個新的目標,或者沒有目標也可以。

斯內普緊皺眉頭,他對斯塔克這種跳躍式的說話方式永遠不能習慣。

“總而言之,別辜負為了救你差點送命的‘斯塔克夫人’好嗎。”

斯內普想了想說:“她現在在哪兒?”

“還能在哪兒。”斯塔克有些不滿地說,“收拾霍格沃茲的一大堆爛攤子,真希望她還記得明天是我的生日。”

霍格沃茲重頭到尾翻新了一遍,巫師們花費了很多時間修覆被魔法破壞的城堡,墻上的油畫人物也假裝自己幫得上忙似得四處奔走。

馬靈瓏將校長辦公室徹頭徹尾地清潔了好幾回,她想要保證這個地方永遠幹凈,然後偶爾充滿趣味。馬靈瓏將一摞厚厚地古籍放進書櫃,接著又把裝飾品調整好角度,那些閃著漂亮藍光的瓶瓶罐罐堆放在原來的位置,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。

“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?”麥格教授對馬靈瓏說,“我想學生們會很樂意你來當這間辦公室的主人。”

“我倒覺得你更合適,麥格教授。”馬靈瓏用指頭彈了一下分院帽上的灰塵,分院帽像從睡夢中驚醒的老年人般嘀嘀咕咕,“無論是資歷還有威望你都比我更有資格,學生們只是喜歡我,但他們更敬重你。”

“我可不想整天和魔法部打交道。”麥格說。

“我也不想總是那麽忙。”馬靈瓏的左手有些不太靈活,從小臂到手指這段皮膚的顏色依然還是很深,表面布滿了像是圖騰一樣的微微凸起,看起來非常醜陋。貝拉的惡咒相當兇險並且惡毒,幸好當時她沒有瞄準馬靈瓏的面部,“更何況,英國魔法學校的校長,還是英國人來做比較說得過去。”

“我不認為布萊克是好人選,雖然他確實正直又有擔當。”麥格說,“但他還不夠沈著。”

“我想布萊克並不希望坐在鄧布利多曾經的椅子上,那會讓他難過。”馬靈瓏道,“但有一個人,他一定願意。”

麥格想了一會兒:“斯內普?”她搖頭,“我不覺得他想要繼續留在學校。”

“他會答應的。”馬靈瓏道,“除了斯內普,誰會把前任校長的名字作為進出口令的密碼呢。”

斯內普擔任校長期間,校長室的口令就是“鄧布利多”。

貝拉瘋了,馬靈瓏下的手,當時離開尖叫棚屋的時候,馬靈瓏給貝拉用了一道非常強烈的遺忘咒,她的大腦受到了損傷。當貝拉清醒過來,她不再記得自己是誰,也不知道她曾經幹過的所有事,更不認識伏地魔。

而伏地魔在最終大戰沒有看到貝拉到場就知道她失敗了,但他沒有對這位忠心耿耿的女士表現出一點兒人性的關懷,只有一絲微不足道的惋惜。

馬爾福一家沒有參與那場戰鬥,他們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,逃離伏地魔,放棄權利,財富,做一個普通的,不起眼的巫師三口之家。他們甚至已經做好永遠隱藏的打算,就像當年莉莉和詹姆帶著小波特那樣躲起來,如果伏地魔真的得勢。

但他們很幸運,伏地魔沒能戰勝哈利,他死了,極為諷刺的是,那些口口聲聲說著效忠口號的食死徒也並沒有那麽專心一志。伏地魔一死,絕大多數食死徒便繳械投降,只剩下狼人還在戰鬥,當然,強弩之末,翻不起巨浪來。

馬爾福一家被魔法部的新部長告上了最高法庭,同時還有很多食死徒沒有逃脫法律的制裁,盡管他們故技重施,聲稱自己是受到奪魂咒的控制才做出的行為,但證據之下,百口莫辯。【新部長是鳳凰社的金斯萊】

盧修斯倒是意外地沒有為自己辯護,他承認自己確實是食死徒,並不是受到任何蠱惑,然而馬靈瓏為他們洗脫了罪名,不僅僅為盧修斯,畢竟德拉科確實是被迫的,而納西莎在關鍵時刻保住了哈利的命。【哈7電影裏後半段的劇情】

不過,馬爾福家族短時間內很難再恢覆到往日的鼎盛,他們把幾乎所有的家產用來交罰金,但好像,他們並沒有為此抱怨。與之相反的是,韋斯萊一家卻成了最富有的純血巫師家族,斯塔克將教母留給他的巨額遺產全部轉增給了韋斯萊夫婦。

鑒於韋斯萊家最小的孩子都已經畢業,並且已經是預備傲羅人選,而韋斯萊先生本人又獲得了更高的職位,他手底下已經有十幾名部員。兩夫妻已經沒什麽可以開銷的花費了,他們得到一筆巨款,卻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使用,他們甚至都沒想過好好的裝修一下房子。

馬靈瓏來到城堡的高塔,這裏好像完全沒有受到黑魔法攻擊般的寧靜,鄧布利多就是從她對面這扇窗戶掉到草地上的。她倒了一杯酸味汽水在地上,然後念道鄧布利多完整的名字(那可真是相當長的字母)。【註1】

身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地聲音,馬靈瓏扭過頭。

“他們說你在這裏。”盧修斯停在樓梯口,“抱歉,希望沒有打擾你。”他知道她在幹什麽,他也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,他更清楚當時德拉科打算在這個地方做什麽。

這聽起來可不像盧修斯的口氣,然而馬靈瓏沒有諷刺他。

今天是7年級學生的畢業典禮,家長也被允許參與其中。

“你有什麽事。”馬靈瓏說。

“我想,謝謝你。”盧修斯道,他繼續朝前走,慢慢來到馬靈瓏的身邊,高塔之外的風景頓時印入他的眼簾。

盧修斯的臉色比幾周前好很多了,只是他依舊沒有刻意打理自己的頭發和胡渣。

馬靈瓏道:“你救了我,我幫了你,沒什麽需要感謝的。”

“德拉科能夠順利畢業,我知道是你的安排,不然他根本沒辦法重新回到學校。”盧修斯真誠地說,“納西莎也想來感謝你,但她有點……總之,我是真心的。”

納西莎有點放不下身段,她不希望以後見到馬靈瓏時就必須矮一截。

馬靈瓏向盧修斯伸出手:“可以還給我了嗎?”

男人先是不明白,接著才反應過來,他摸出紅寶石戒指,有些不那麽舍得的放到馬靈瓏手心上:“這有什麽用?”

“既然你這麽問,就表示你一直很走運。”馬靈瓏將戒指帶回小拇指,“它有很多用處,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保你的命,顯然伏地魔從沒想過殺掉你。”

盧修斯把頭低了低,不置可否,伏地魔確實沒想過殺他,但伏地魔一直都在折磨他的身心,那簡直比死還要可怕:“你的手,好不了了嗎,馬爾福家族有一些古老的咒語,或許可以幫助你。”馬爾福沒有學會他口中的那些古老咒語,他把太多心思都用來擺弄權術上了。

馬靈瓏擡了擡那只不健康的胳膊:“會好的,只是有點緩慢。”她頓了頓,“我倒是建議你自己去研究那些咒語,也許你還能從中獲得另外的致富之路。”

“我想休息一段時間。”盧修斯說,“帶著納西莎和德拉科到羅馬待上一陣,那裏是馬爾福家族的發源地。”

“向老祖宗禱告嗎?”馬靈瓏玩笑著說。

“或許是。”盧修斯想了想道,“我們,還是朋友嗎?”

馬靈瓏沈思了一會兒:“我們從來都沒做過朋友。”

盧修斯有些失落,女孩兒是對的,他們並沒有像馬靈瓏和斯內普那樣的關系。

“如果你願意,而你的夫人又不介意的話。”馬靈瓏補充說,“我們可以現在嘗試著做朋友。”

禮堂傳來鐘聲。

“走吧。”馬靈瓏對他說,“我得去致詞了,這原本是鄧布利多的工作。”

“你會做得很好。”盧修斯滿心喜悅地道。

“對了。”馬靈瓏拍了拍盧修斯的肩膀,越過他徑自下樓,“說真的,我更喜歡你油頭粉面的樣子,你有考慮把胡子刮一下嗎?”

角落裏,一襲灰色長袍的老者目送曾經的學生離開了自己的視線,他面帶微笑的站在窗戶邊,一切都很平靜,霍格沃茲又迎來了一年一度的畢業典禮,唯一不同的是,今年,或者以後,這位老者的致詞工作都得由其他人代勞了。

鄧布利多的幽靈在塔樓來回游蕩了幾下,他突然停下,有些遺憾地說:“我好想忘記告訴靈瓏,讓她給我帶一點覆盆子果醬?”【註2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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